几个银锞打赏安禄,拉着若有所思的谢知真:“,我们过去瞧瞧罢。”
董姨娘见机极快,捂着脸嚎啕大哭:“老爷,妾本不识得这人,妾今日不适,早早歇,冷不防被这莽汉闯屋来,夺了清白,老爷您要为妾主啊!”
谢知方奉上酬金,在原来约定之数上又加了一倍,笑:“累大哥受惊,这是小弟的一儿心意,还望大哥不要嫌弃。”
谢知方一无所觉,走过去惺惺作态:“父亲息怒,这是怎么了?”
刘元笑呵呵地答应:“她若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老一顿拳脚打去,必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说着弯腰扛起董姨娘,放谢知方提前安排好的车,拉动缰绳,向他抱拳告别,“小兄弟保重,日后有缘再见。”
他再不顾那些读书人的面,揪住董姨娘的长发,狠狠了她几巴掌,骂:“贱妇,我一向对你不薄,你竟敢这样丧尽廉耻,罔顾人?”
除掉中钉,谢知方心轻松,脸上自然带笑意。
却说这刘元乃一游侠儿,好行侠仗义,豪不羁,偶然经过此地,被谢知方机缘巧合撞见,重金请他此局。
董姨娘自知大势已去,哭得险些没背过气去,捂着肚:“老爷,知错了!一时鬼迷心窍,了对不住老爷的事,自知罪该万死,只求老爷看在我们孩儿的面上,绕一命……”
刘元从车上,来回走动两步,朗笑:“不妨事。”
“也好,我自然是相信大哥的。”谢知方并不在此事上过多纠缠,“这女人心思歹毒,行事狠辣,大哥千万小心,不要着了她的儿。此一去山长远,万望保重。”
“不瞒小兄弟,我也看不上她为人,但这婆娘床上甚合我脾胃,肚里又怀了我的崽,若她安分听话,留在边端茶倒又有何妨?”刘元虽举止鲁,却不是不懂轻重的人,主动发誓赌咒安他的心,“你放心,有我刘元活着一日,必不教她再现在你们面前,碍你们的。”
弟两个一路行来,见衣不蔽的董姨娘缩成只鹌鹑,正被谢韬指着鼻怒骂,那叫刘元的壮汉趴在条凳上,被几个护院们着打板,中声呼痛,敲在屁上的板却雷声大雨儿小,看着血肉淋漓,半分儿未伤筋骨。
不多时,李神医背着药箱匆匆赶来,见董姨娘满面泪痕,谢韬又面不善,自知东窗事发,来不及求饶便双一,“噗通”跪倒在地。
谢知真看不懂打板的诸多门,却锐地从汉悍然无惧的表里嗅到儿什么,再转过看了洋洋得意的弟弟,脸微微沉。
谢知方早在僻静等待,打发了车夫,将席一角掀开,对睁着虎目的汉:“这一向辛苦刘大哥了,上的伤可有关碍?能走路不能?”
还不等她辩驳,谢知方却抢先嘴:“父亲糊涂,李神医亲自诊断的,如何能得假?依着我说,看在这未生弟弟的面上,父亲且饶她一回罢。”
那簪谢韬却认得,原是太后娘娘过寿时赏赐给朝臣的,他和董姨娘深笃,便悄悄与了她,如今却在这人上,人赃俱获,事无可辩,由不得肝胆烧灼,七窍生烟。
她不提孩还好,一提这腹中胎儿,谢韬更加怀疑,提着她发问:“你老实说,这孩到底是不是我的?”
他说着挣开护院们的钳制,从短衫里摸件胭脂粉的肚兜,从腰里掏个绘着图的荷包,又从上两金丝攒寿字儿的簪,一脑儿堆在她面前,质问:“这些定信,难不是你心甘愿与我的?”
他不提还好,一提谢韬便忍不住疑神疑鬼,面阴沉地命小厮骑快去请李神医。
他又看向昏睡着的董姨娘,问:“大哥真要带她走?”
是夜,待三个人一五一十地招供清楚,谢韬亲写了帖,将李神医送往大理寺交由林煊之父料理,却命人将一对奸夫淫妇活生生打死,丢于乱葬岗。
董姨娘坐在地,惊慌失措,却又无可奈何。
他正打算回房休息,却见枇杷急匆匆赶了来,面凝重:“少爷,小请您过去一趟。”
天至暗时分,一辆独轮车“吱吱呀呀”从谢府后院来,车上卷了张破草席,里面赫然两人形。
刘元不依,隔空对骂:“小娼妇,你敢说不是你勾搭的我?我在院里劈柴的时候,你三不五时过来勾引撩拨,又说些什么老爷鸡巴短小,肾虚乏力,喂不饱你的话,哭着喊着求我你,还求我带着同伙们来你,如今反倒颠倒黑白,将脏全泼在我上,老逛院都没见过这么淫贱又心黑的娘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