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被翻了旧账,对象还坐在对面虎视眈眈,花月一时间有些窘迫,哼哼几声回应:“嗯,你说得对的……”
圆桌边缘浇灌着金属贴花,致的甜品和茶摆在彩艳丽的餐上。
“今天我结账。”
想到自己向花月说的第一句话,叶阳英俊的面颊不禁动了几。
过了好久好久,叶阳才听见花月继续往说。
花月却突然松开了他,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切只是叶阳的错觉,她低专心吃起饭来,心无旁骛,任由叶阳一个人在面前若悬河滔滔不绝,也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
直到最后,花月结账付款走餐馆,无视了跟在她边的叶阳,自顾自拐一条小里。
“……”
叶阳推了推自己至鼻梁的墨镜,随后跟上花月的背影,拐了那条小巷里。
那双瑰瞳孔里很清晰倒映窗外摇摆起伏的枝叶,连带吞天空中漂浮的所有云朵,在底缩成小小一片。
“没什么。”他索换了个话题,波转中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嘲,“还觉得我是骗吗?说你红鸾星动,但是此事难以善终。”
后面发生的事他实在记不清了,叶阳只觉得花月的抚摸比石还重,在他脸上的瞬间,自己像要被她扯成两截,连带着他那副很贵的墨镜也在地上摔一蛛网状裂纹。
但对自己掐算的自信还是压过了叶阳心底暗藏的不,他先是重金雇人,又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花月,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把她放走。
叶阳心说该哭的人明明是我吧,谁会莫名其妙被摸了一顿还不敢还手喊痛,但一方面又忍不住得意,心想不愧是自己算来命定的帮手,就连……就连打人也如此有力。
她垂帘,把裹在油里的蓝莓用叉抵,大小摆在餐盘一边,叉着蓝莓,像是她在林云深的脸,怎么不算红鸾星动,又怎么不算难以善终。
父亲的朋友她完全可以不他们母,但林阿姨还是在他们离婚时旗帜鲜明地站在他母亲这边。
人在走投无路之际,很容易幻想自己收到一封由猫鹰叼来的学信,或者拥有一个移居海外的富豪阿姨。但现在的花月,已经不再这样的梦了,所以她听见叶阳没没尾的话只是一怔,随后茫然向他投来视线。
他终于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可是,如果开始不对,结束就会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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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他抬起,很认真地看向花月的睛――对面的女人似乎还没回神,投来的视线也雾蒙蒙的,卷曲的发丝被撩在耳后,洗发的香气和甜腻的餐香味一起蔓延过来。
叶阳有些诧异地望着面前泪光盈盈的花月,她垂睛,很弱地解释,说自己还以为你是什么坏人,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摔坏他的东西都会赔。
但当初的叶阳只是个小孩,再懂事贴,离婚对于他来说无异于自己的家被拆开,总是哭的妈妈和回家越来越晚的爸爸也分开,爸爸再也不回来。
痛,实在是太痛。
妈妈无数次问过他有没有怨恨自己,叶阳很懂事地说没有,可实际上他也不确定。
叶阳是为了等花月文,而花月则是单纯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将自己和叶妈妈联系在一起。明人都能看他们俩的长相并不相似,花月从小就住在那个很普通的村里,他们没有拆迁,也没有什么发达亲戚。
叶阳最初的目的只是找到她,并没有想好要怎么利用花月对付对付林云深,于是二人加过好友却没再联系,要不是偶尔能刷到花月发的照片,他都快忘记这件事。
她动了动嘴唇,迟疑着,声音很轻:“什么意思?”
林总:老婆可没有打过我,她心里有我^ ^
叶阳有心想回答她的迷惑,但天机不可,他只好沉默着把一旁的草莓芭菲推到花月面前。
那天花月看见他,像是看见了什么大怪,先是慌张握着他的手喊他名字。叶阳意识以为是自己众的外貌迷倒了这个乡来的小土妞,正以为拿花月再除掉林云深,一切到渠成之际,叶阳忍不住一个灿烂的笑容,再看向花月缓缓开。
叶阳还是第一次碰见有人将他视若无,他几乎想要遵循本心转就走,对付一个林云深而已,还不是轻轻松松。
他竭力控制着表,克制住自己龇牙咧嘴的冲动,面上一派沉稳可靠,说既然知我不是坏人,墨镜也不需要你赔了,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
叶阳懒得再继续向她解释,漫不经心搅动着杯中的咖啡,深褐杯面卷起白的泡沫又炸开,他已经向花月让步够多。
花月和叶阳不约而同保持沉默。
他只略掐算自己能在那个时辰、那个方位找到对付林云深的帮手,却没能算自己当天会有血光之灾,这位帮手小看起来弱可怜,打起人来却实在有劲,毫不留。
花月很快掏手机,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