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曹一气终于顺过来,只是哭笑不得地说,“就是要劳烦文若再为孤筹备些箭支。”
郭嘉看着曹的面,怕他想多,于是说:“明公,派军迎敌即可,不要追赶便是。”
曹皱着眉问:“有多少只?”
郭嘉也才明白孙权真是向曹“借箭”,想起自己昨夜随一言,不禁气笑了,又见他被气得不轻,赶紧挽着他的手臂劝他:“明公息怒,战事岂在一时得失,若是气坏了可怎么好,三军可都指望您呢。”
郭嘉只是摇摇,并未接话,走到岸边,往江中一瞧,江面上是白茫茫的大雾,天上也不见月光,连船只都辨不分明,只有影影绰绰的灯火,在雾气中隐隐闪着光。
“只恐有埋伏,”曹素来多疑,哪能不多想,“廉,你带弓弩手乱箭退敌。”
若是二人独,郭嘉还可劝一劝,如今帐将士俱在,她怎好当众拂主上面,便闭不再劝谏。
郭嘉也看不明白,只是看着箭支雨一般飞,又听着曹洪“放箭”的号令心疼,随一说:“我也觉得奇怪,说是探船又多些,说是挑战又少些,也难怪明公多想,总不能说吴军是来借箭。”
曹,沉片刻说:“是,故而只令乱箭退敌。”
郭嘉叹了气,却不好劝谏,只能由得他去,不过损几支箭罢了。
郭嘉无奈,对曹说:“明公,我随兄长去看看。”
曹然变,差被气个倒仰:“好一个孙仲谋,倒敢来向孤借箭。”
江边风大,郭嘉因恐他得痛,劝他回了中军帐,只有张辽暗暗啧,只郭祭酒神算,明幽微。
他的神专注地落在书简上,郭嘉在一边待着无聊,就去整理他明日要发的教令,正整理着,就闻江面传来隐隐约约的鼓声,他们立刻警觉起来。
“大雾?”曹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丝猜忌。
“奉孝你看,这……”张辽握紧了佩剑,“吴军不退反,恐另有所图。”
不多时,曹洪来报:“兄长,吴军战船近。”
了中军帐,张辽就不解地问郭嘉:“妹,你说明公这……”
曹颔首应允,说着把那件披风递给她,郭嘉不由有些动,双手接过来:“多谢明公。”
“今夜大雾,故不计其数。”曹洪恭恭敬敬地回禀。
“你去看看也好,外冷,拿上。”
,挥挥手让人添了一盆炭火。
箭支如雨一般落,敌船不退反,张辽也前来请战,郭嘉在一旁劝曹令军迎敌,曹却挥挥手,示意郭嘉不必再劝,只是令继续放箭。
“是,只见敌船灯火。”
她上被炭火烤得烘烘的,于是将自己的披风盖在他上,曹受着披风传递过来的度,觉得舒服了些,一意顺着冰凉的双传遍全,驱散了寒气。
曹洪领命而去,郭嘉看着他的影,轻叹一声,说:“明公,您怀疑吴军布伏兵?”
于是她向曹复命时也只说看不清,郭祭酒都这样说了,又见曹在中军帐里烦躁地来回踱步,将军们哪里还好再请战,箭支的声音就这样响了一夜,待到云开雾散,但见江面只有二十只船,船上的草人上满了箭支,又闻得鼓乐声响起,吴军齐声大喊:“谢曹公借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