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

        还真能叫他们两人这么没完没了地聊起辈的“土匪大业”了。

        他父亲微笑，“你娘这么这么柔弱的人，自然是你老当土匪的时候就把她抢回来当压寨夫人才对。等她把你生了，你才能和你老去打江山。”

        ＊

        晏珽宗首先对儿的思考神表示鼓励，但又指了他的不足。

        元武七年的正月初一已经到来了。

        夜时分很快到来，外面传来一声长长的人打更的声音。

        “辈……我若是不当帝姬了，你要是去当了土匪，会娶我回去压寨夫人么？”

        婠婠拍开晏珽宗摸来她上的手：“你们安心当土匪去吧，我不用你们。”

        晏珽宗溺地看着她，将一块玉牌挂在了她的脖颈上。

        婠婠向他伸手：“我和女儿的压岁钱呢……”

        还是女儿好。

        聿儿回过了神来，“那怎么办呢？”

        婠婠困倦地眨了眨，“可是我很难养的，我每天都要燕窝漱，人参炖汤，你养得起我么？”

        聿儿第一看中了彭城，说这是兵家必争之地，而且此地多良田，如果当土匪招募兵的话，粮是充足的。

        然后他又来抱婠婠。

        晏珽宗指了蜀地。

        她肚起起伏伏地动个不停，每每她不兴的时候，腹中的孩胎动同样会格外的烈些。

        婠婠一时并没有回答他。

        晏珽宗环住她的腰肢，又伸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肚：“生气了？”

        晏珽宗慢慢收敛了笑容。

        “刚刚老才夸你聪明，现在脑又不够用了？！你娘不生你，你上哪里蹦来当土匪？等你当上了太再去找你娘，你娘都成别人娘了！”

        皇帝回过神来，连忙又去哄着婠婠。

        婠婠不过略气了一阵儿，那边的两人已经取来了一方堪舆图，商量着若是真的要当土匪，该从何起事。

        晏珽宗往孩怀中了一枚虎牙磨成的通宝钱币，将孩抱到了大床侧睡。

        婠婠终于能睡着了，“好，那咱们辈也要永远在一起。”

        聿儿守岁也守得昏昏睡。

        “我不娶你娶谁？”

        “易守难攻，适合初期发展的大本营。来日若有不测，也还能有个退路。”

        “你既知彭城是好地方，你想抢，别人更想抢。咱们一开始力量还不充足的时候，是没有足够的兵和实力守住这样的地方的。”

        真当这是什么好话呢！

        越发匪里匪气的父俩，她看了都烦得慌。

        而太聿仍然捧着那张地图，意犹未尽地看个不停。

婠婠的衣袖：“阿娘，辈我和爹爹先当土匪，再当皇帝，等爹爹有本事了，我们再去把阿娘接来当皇后，叫阿娘过好日的，好不好？”

        这一夜她睡去之时，忽然紧紧抓住了他前的衣襟。

        父两人一时来了兴致，一连说了许久的话。

        她埋首在他宽阔的膛前，蹭了蹭自己的脑袋，

        他平静地回答：“只要我没死，就不会叫你委屈求全。”

        “其实，只要跟着你，过什么样的日我都无所谓。”

        婠婠重重呼一气，素手抚着肚，一心只哄着腹中的女儿玩，简直不想去看他们。

        太聿缓慢地了，“那爹爹想要去哪里？”

        他亲了亲她的额：“婠婠，辈的我若真是个山野之间的土匪，你还会跟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