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什么人?”
怎么突然提到侄了。
薛重光有些不安,咙哽了一:“劳您探问,小泽是我的大侄,我是他二叔。”
“二叔……”沈平莛若有所思,放茶盏,慢慢,“被我惯坏了,听说年前你们家宴,她一时失手打伤了你的外侄。我替她,向你们老爷赔罪,还望不要见怪。”
“……”
薛重光傻了。
你说谁是你?????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薛预泽跟沈平莛是受着类似的教育长大的,于是也分享着一套类似的行事规矩。接到薛重光压抑不住绪让他不要什么墙角都敢撬的电话,薛预泽很容易就领会了沈平莛的意思,唇角弯了一弯。
他在敲打自己。
扫了一周度长篇大论的微信轰炸,薛预泽直接了删除好友,站起来,看向窗外夕阳的安谧风光。
真是有意思……
平时端着一张从容平静的脸,其实嫉妒得要命吧。
周度的事证据确凿,黄瑜秋那边也被停职调查,可以说事算暂时告一个段落了。然而这两件事也仅仅关乎黄瑜秋求婚,给明光小学捐款以及宁昭同怀孕的问题,网友们还依然没有得到一个解答。
当然,一定要给一个答案的原因倒也不止是网友的诉求。
薛预泽知,他必须给她和自己的关系定了。
即便只是在外人中。
【薛预泽-V:日游。(图)】
-
第一次见到宁老师,是在26年的仲。
那一季公司楼的海棠开得很早,花带雨,纷纷扬扬。粉红的花落在行人纯黑的伞面上,从办公室往看,全成了碎花的圆圈。
过玄和她先生带孩来北京参加活动,晚上约上我一起吃饭,宁老师是座中唯一的客人,分外少言。当晚过老师夫妇本来要去正乙祠听《牡丹亭》,甚至都准备把孩扔给我了。没想到饭局至末,他们两位突然有急事,带着孩匆匆离去,两张票也只能留在桌上。
我算是个半个戏迷,不忍辜负一场好戏,便邀请了宁老师一同前往。
宁老师欣然应允,而那也的确是场好戏,“不到园林,怎知如许”,令我几有如痴如醉之。只有一件事让我隐有忐忑:旁边的宁老师全程都很沉默,散场时方才说了唯一一句话,“早知柳梦,还是不”。
姹紫嫣红开遍,柳梦一觉。
我不知我为什么会很在意这个答案,就像我不知我是在什么时候动心的一样。就算本就是不知所起的东西,它来得也实在太突然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