莛语速不快，“你是第一个知她失联的吧，当时在家里问过吗？”

        陈承平一听心里就开始犯嘀咕，心说刚刚炫耀了一波受顺序就要来兴师问罪了吗，倒也不敢放肆，很恭敬地把事说了一遍：“……她跟我说二十四小时报一次平安，我心里不踏实，问得也很勤……”

        沈平莛很有耐心地听完，问：“你是说，她在失联之前就告诉你，会二十四小时报一次平安，还说自己有不太好的预。”

        “是。”

        果然。

        沈平莛若有所思，指腹磨蹭了一手底的纸张。

        她应该是发现过一些端倪了。

        陈承平心里不踏实：“首长，德里亚都跟着一起回国了，这事儿算结了吗？这次真的得亏您费心照顾，如果”

        “那些话就不提了，”沈平莛截了他的话，问，“你有我的联系方式吗？”

        “啊，她给我推过您警卫的微信，”陈承平扒了一发，“但当时周围风言风语的，不敢打扰您……”

        沈平莛蹙了一眉，倒没在这关说责备的话：“以后她有事，可以打这个电话。”

        “是。”

        “不用挑时间，也不用怕影响我，有事就可以打，”沈平莛调，“她的事在我这里是优先的，比所有事都优先。”

        所有。

        陈承平心里微微一涩：“……是。”

        “陈队长。”

        “您叫我名字就行。”

        “陈队长，”沈平莛淡淡一笑，“零六年在文山州，你还救过我一命。”

        零六年文山州。

        二十年前的大火好像又烧到了前来，陈承平握紧了手机，笑：“没想到您还记得我。不过您这话太过了，那次要不是您有办法，我们都得折那儿，是您救了我一命还差不多。”

        “寻常队伍没有你们的执行力，”沈平莛，“寻常队伍也未必会信任我。”

        这话给陈承平都说不好意思了：“这您太言重了……”

        “那就算一起挣了条命来，”沈平莛轻笑一声，终于直主题，“陈队长，你和我都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那当年合作愉快，现在不应该还比不上当年吧。”

        陈承平老脸一红：“首长，我这、哎，是我顾虑太多了，我……”

        “也是我的问题。一家人平时交太少，让你有顾虑。”

        一家人。

        陈承平挠了脸，：“以后有什么事，我肯定及时向您汇报。”

        “汇报就算了，她不喜我一直盯着她，”沈平莛轻轻摇，而后向他告别，“等德里亚的事了解了，你回北京，我们再聊聊吧。陈队长，我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