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裡全是甜膩的愛意:
「汐,阿珀想吃欣玉堂的雪花糕和玫瑰餅––」
這在琴閣是常有的光景,官郎與女客動,耐不住,便要相親。
那阿璃便膩在陳二小上,兩人纏纏黏黏上樓去。
「人有時是不自知的。」
「你胡說八啥!她年紀都能當我娘了!我只是––」
阿瓖氣鼓鼓地跺腳走了。
她是個專的女,愛上誰便只愛那人,裡容不別人。
「你想去吃,還是讓人買過來?」
從前,汐也是這樣對他,溫柔,專注,中只有他一人。
「苑娘如今是閣主的人了,你莫要有歪心思。」
那女客十分溫柔,專注地看著叫阿珀的少年。
「我沒對她有什麼心思!」
阿璃紅著臉點頭:
阿玦輕輕嘆了一氣。
「還是像苑娘那樣穩重的好。」
「可想我了?」
當時整個琴閣都知,汐花了一年時間,沒能打動他,後來失意之時,阿珀主動上前勸她,兩人慢慢好上。
「能不能去『鴉眩』?」
「你也不過比閣主小三歲。」
那阿璃如小狗一般黑晶亮:
阿珀狹長的狐凝視著女客,目中滿是熱和依戀。
陳二小擰他屁一把:
「這裡玩還是去?」
那女客彷彿沒注意到阿玦,與他而過。
著男裝,英姿颯,比阿璃還半個頭,見阿璃奔到她前,面微笑,問:
阿玦搖搖頭,走二樓,轉角處遇上一位女客,那女客段優雅,面容姣好,比他大了三四歲,旁是一位狐狸般魅惑的漂亮少年,勾著她手。
那劉六小是富商劉家掌上明珠,來過琴閣三次,看上了阿瓖,然大雲朝規定從者無分男女,都有權決定是否與來客風一度,還嚴禁脅迫待,否則重懲。
阿玦心裡有說不清的惆悵。
阿玦向樓張望,對阿瓖:
「上樓去吧,我今日心不好,本想讓你陪我去遊湖,可看到你這模樣,便想立刻要了你。」
如今他若是跪在她前,請求她憐愛,可還來得及?
那陳二小聲音一沉:
「都聽妳的!」
阿玦認真。
陳二小問:
劉六小生得極,卻有些嬌氣,阿瓖對她無意。
阿玦提醒。
「當然是去吃!我想跟汐去很多很多事!」
因此像琴閣這類一等風月場,多數官郎都選擇服侍兩相悅的女客,阿瓖在琴閣已是第二年,卻仍是童男。
「好,都聽你的。」
但他那時自視清,沒有接受她的示好。
「阿璃想死妳了!」
「你這小騷玩意兒!」
是自己有無珠,錯過璞玉,她移別戀後,他才開始懷念她的溫柔。
「劉六小來了。」
他回頭,正好看到那女客與阿珀擁抱,旁若無人地相吻。
可沒有一回讓阿玦如此惘然。
阿瓖臉漲得通紅,不知是生氣或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