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來臨,正是忙碌的時候。
阿浣到處送米,妏娘cao2持家務,家裡就娘倆,忙得分不開shen。
從早到晚,兩人說不上半句話,有時連面都沒見到。
待忙完後,已過半月餘,兩人終於能坐xia來吃同一頓飯。
阿浣每日chu門不是饅頭就是乾糧,份外想念妏娘的手藝。
她給他煲竹筍雞湯,炒蒜苗臘肉,還有自家種的,香噴噴大米飯。
妏娘忽然臉se泛白。
「你先吃,當家的。」
阿浣唰一xia丟掉筷zi,站起shen。
妏娘勤快健壯,圓臉總是紅潤jing1神,每月只有月事來時頭兩天,會失血蒼白。
他抱起妏娘,送到床上。
「阿浣去給娘拿shui袋,煮紅糖。」
他一擔心她,就變回阿浣,忘了他是當家的。
而她則變回娘,不是妏娘。
幾年前,妏娘大病過一場,消瘦許多,那時阿浣日夜照顧她,她知dao這孩zi沒白養。
她把唯一的首飾,一個細細的金鐲zi,交給他。
「娘沒什麼傳家寶,你把鐲zi收好,將來娶媳婦,給她。」
家裡吃得起飯,有田地,有穀倉,不缺糧,但他們生活樸實。
「為何要給阿浣,等阿浣要娶媳婦,再給。」
「娘怕…等不到——」
當時她病得重。
金鐲像燙手山芋,把那孩zi燙得嚎啕。
「阿浣——阿浣不要金鐲zi!娘不能丟xia阿浣!」
平日乖巧懂事的孩zi,只要尋不到她,怕跟丟她,總是放聲大哭。
他能穩當zuo好所有事,卻無法控制害怕失去妏娘。
那天,他哭了一個xia午。
後來妏娘好了,他監督她shi衣住行,成天想把她養得白胖。
妏娘苦惱,胖了zuo事易liu汗,還chuan。
「娘讓阿浣來。」
他接xia所有家務,直到妏娘病愈半年後,都還不肯放手。
「胖了看著有福氣,病氣會避開的。」
妏娘把肉養回來時,阿浣很gao興,抱著她許久。
金鐲之事,成為印記,妏娘只要稍有不適,他便擔心。
「阿浣,月事不是病。」
妏娘寬wei過他,但每回月事,他都像對待她當初大病那樣,戰戰兢兢。
阿浣動作俐落,拿回熱shui袋,捂在妏娘腹上。
紅糖shui裡加了老薑、紅棗、雞dan,他一kou一kou餵給妏娘。
妏娘喝完後,他去熱涼掉的飯菜,挖一大碗,拿到床邊,兩人同shi。
「我吃不xia,阿浣,肚脹。」
他把碗放xia。
「我給妏娘rourou。」
喝了紅糖,妏娘臉se稍好,他又變回當家的了。
「你先吃好。」
阿浣胡亂扒一陣飯菜,脫鞋上床,用手掌幫她rou腹。
他手心溫熱,妏娘舒服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