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将有兵，偏偏上只想过好日。摊上这么个主，真可惜。你没看他昨个儿跟陛切磋，我都把汗，要不是最后给陛放，今天骂他的折能堆成山。”

        “飞呢？”蒙挚问。

        “睡觉！”

        你们赤焰军搭个戏班，明年军费都有了。

        “蒙大哥深夜来就说这个？”梅长苏披了毯，持一蜡烛，压低声音，不让人听见他还没睡。

        “我昨个儿伴驾时听说的，说给你听听。”蒙挚说，“这人可有你年轻时候风采。”

        蒙大统领半夜来访，飞哼他一声知他没坏心又回去睡了。

        梅长苏不知怎么提到那人，说：“记得，飞没拿到花灯，一路跟着去了，他还把桃花灯送给飞了。”

        “小殊啊，你府上的大夫可真有本事，你都能看住。”对于晏大夫的本事，蒙挚十分佩服，要知这位不怕死的，可是烧也敢往阵前跑，军令从没听过。

        “咦，这事怎么没和我说？”

        “反正北面已成定局，介绍给你也好。我看你这苏宅一天死气沉沉的，让你沾沾草原味，说不定好的更快。”蒙挚拍板决定，打算猎就给人介绍。

        梅长苏回黎纲一声“没人”，拉上蒙挚溜走时打开的窗。飞半眯着拉住他手。

        3

        “鹰师啊，草原铁骑，骑兵有多猛你又不知。他跟你之前差不多大的时候，带着鹰师平了北面十八，一盘散沙一统一。年纪轻轻大有作为，可惜北面新帝登基，要并大梁侯爷。”

        “好。睡觉。”

        今年猎格外闹，新年回来述职的大家还没有各回封地，最早走的霓凰夫妇也要到四月份。

        萧景琰亲自跟晏大夫求，才让这位胡瞪的大夫在三月猎的时候放人门。

纲端走药碗，跑得飞快，“您自己和晏大夫说！”

        “怎么提到他了？”梅长苏没接话，反问。

        “直接求并多丢脸，先来三年战败，再说抵抗不了并，只求一侯位。”

        蒙大统领白天抢不过霓凰卫峥，也不是他来得晚，是对手太贼。霓凰让穆青打阵，他这么大一个人哪好意思跟穆青抢，卫峥更是学了，看到蒙大统领先泪打转，一句就要哭喊“我许久未见少帅，生死不知，寝难安。”

        蒙挚说一半卖上官司，非要梅长苏促才肯往说，“这位，北面老皇帝收的义，又说是落在外的，反正后来老皇帝让他领鹰师。”

        “你没看着人，手不凡，跟飞差不多，骑长刀样样通，格也朗，你一定喜。”

        由于都是熟人，梅长苏的帐篷被安置在最中心，颇有众星捧月的意思。萧景琰住猎，难得远离让人疼的政事，三天两往发小帐篷里跑。被梅长苏冷脸了一顿，才不敢再来。

        “你说得这么厉害，改日介绍给我瞧瞧。”蒙挚的停顿让梅长苏有所察觉，拍拍他肩膀示意他无妨。

        “怎么听你说还有惋惜呢？”梅长苏听蒙挚语气，就知兼并已成定局，北面兵壮，若是真心臣服，对战后的大梁简直天降的好事。

        节过后，晏大夫看他渐好，大发善心，每三天让一个人来瞧。

        前些天聂铎提那匹时也是这么说的。梅长苏想。

        蒙挚没察觉他心思，只当他计划怎么说服晏大夫放人。自顾自说，“上次灯会拿了桃花灯的质还记得吗？”

        梅长苏信拆了一半又回去。即便知大家为自己好，也难免失落。盯着苍白无力的手腕，一时无言。

        他这句话声音太大，让门守夜的黎纲听到了。赶紧趁人发现时溜走，简直比老皇帝在位时还要谨慎。

        “去玩了。”看着蒙挚担心的神，梅长苏一边往一边手炉里加碳，一边补充，“我家飞不会

        几天之后，梅长苏稍稍试探晏大夫，话说了一半，晏大夫胡一，威胁：“再说，我一针扎了你。”

        “我来给陛送信的。”蒙挚在怀里摸一封信，“陛说猎他和晏大夫求求，让你也去，那给你带着，但是你能看，不能骑。”

        “并？不是质吗？”梅长苏问。

        好在蒙挚武功，半夜偷偷潜苏宅瞧人。对此，梅长苏一度以为自己是什么奇珍异兽，每个人都得瞧瞧。

        想着晏大夫年事已，再气他，来治病的就是蔺晨了。梅长苏话只说半截，后半截怎么也不敢说了。

        手副将都成双成对去打猎，蒙挚没带夫人来，天天往梅长苏帐篷跑。驻三天，蒙挚已经来了六次。

        蒙挚自己说着惋惜，听不到梅长苏接话，才想起来这位早年也是扬鞭策的少年，看着现在披着毯，风一都要倒的人，那所剩无几的终于有所动。知给人说了伤心话听，恨不得自己两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