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

        正如伊米尔所说，因为艾琳和托比亚的漠视，从来没有人教他怎么打理自己。他不知很多生活常识，连什么时候该换洗衣都是他上了学之后通过观察同学才学到的。至于保养发、搭服饰……他光是活着就足够艰难了，更别说让生活质量赶上那群着金钥匙生的纯血。

        没有人在意是否要让他变好，他们只在乎世界上存在一个谁都可以踩一脚的混血，这样就能在心不佳的时候找乐。斯普明白，多得是人恨不得他以这样的状态继续生活，越不讨喜越好，无论是斯莱特林还是格兰芬多。

        自卑，和自卑带来的自大同时存在与他的心中，斯普突然认识到伊米尔是个和斯莱特林的同学无异的纯血，毫无缘由地对他的动作到厌烦。

        幼时的经历让他潜意识里不相信上天恩赐的善意。他抱着警惕的心态，在四碰的生活中慎而又慎地为自己竖起了一墙，可现在有人正围着这面墙打转，试探着想要去。

        怎么可能呢，那是他满目痍疮的世界，怎么能让别人冒犯这片领地？

        小蛇把盘起来，利齿，随时可以攻击过界的渡鸦。

        “你课后也在行药的练习？”

        伊米尔抢在他之前开了，让他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意识。

        “那你应该保持至少两天洗一次的频率。”

        一瓢温贴着他的发际线浇了来，把外层的发打湿了。伊米尔用瓢舀，一手拖着他的后脑勺，让他不用梗着脖来避免让掉去。

        “一天一次是最合适的，但市面上的洗发还不能到频繁洗而不伤发质，所以还是把次数减少为好。”

        又一瓢浇了来，这次伊米尔把手掌倾斜，让他的朝后仰，刚刚好就跌了那双波不兴的海蓝之中。

        他的发被温全打湿了，心中的火焰似乎也一被浇灭。他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安宁。

        脚的那桶淹没到小肚的位置，温度比洗的要，但非常舒适，温的觉从赤的双脚一直上升，随着血到达四肢百骸。

        “不过我改良了目前最好的一款护发药，它可以完达到我的要求。”

        “最好的？波特家的那款？”

        “回答正确。为了聪明的斯普先生，我要给斯莱特林加一分，而且他还将获得一份奖励。”伊米尔装模作样地说。

        其实他并没有加减学院分的资格，只是随一说，但他确实拿来了一小瓶金黄的药，将里面的倒在卷曲的黑发上。

        斯普立刻嗅到了很淡的柠檬味。银发男巫哄孩般的话语让他有些不自在，酸甜的像是小孩会喜的味更是一剂猛药，把他的耳廓也染成绯红。

        “我很喜它的柠檬清香。”伊米尔依旧在自说自话，他的心很好，大概是对自己的改良颇为得意，“而且可以减少熬煮药过程中蒸汽对发质的损伤，避免变油，还能保持蓬松。你知的，我也经常熬制药。”

        小蛇神鄙夷：“不得不说，我从来没想过把珍贵的原料浪费在这上面。”

        “你是指什么？护发……还是改良波特家的商品？”

        “都有。”

        伊米尔低低笑了一声，放瓢，两只手捧着小巫师的，曲起手指搓半长的黑发。他的指甲修剪得恰到好，在指尖细细的一条白边，从半透明的甲面透淡淡的粉。

        斯普到他纤细的双手在自己，被染得的指尖打着旋，麻酥酥得令人想要睡去。

        “你可以闭上睛。”伊米尔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睛笑得弯起来，长长的睫垂。

        小巫师移开了视线，两只手无措地扣在一起，没来由地有些脸。他觉得这样算一种示弱，可若是听话乖乖地闭上，就更丢脸了。所以斯普宁愿放任神在空无一的天花板上停滞，也不愿阖上。

        可困意不会因主观因素而消失。他用尽全力抵抗逐渐变沉的，很快陷了柔的睡眠。

        意识再次上浮时，他觉到什么东西握住了小，沉重的被抱起来，正小心翼翼地转移着方向。

        黑与白的一片混沌中，轻柔的声音像是天使倾低语。

        “继续睡吧……发已经了……明天……”

        斯普睁开了睛，日光穿透轻薄的窗纱，让他意识抬起手挡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