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混那场演奏里,在他弹的数首歌曲里,老歌的副歌后,新歌的间奏前。
太多疑问涌上大脑,但这些问题都可以暂时放在一边,重要的是他没有像她这样,重生在这个世界。他有这辈宗政航的记忆和,不然她不可能到现在才发现。
他在天台上找到她。
宗政航抬手,帮她把这微小的不整恢复原状。
他们合了。
所以她把自己定义为亡灵。她的到来终结了此世巫雨清的未来可能,与其说重生,不如说夺舍,死的人理应消失。对死亡她没有太多恐惧和不甘,这些年是白得的。
所以她一开始就把两个宗政航分得很清楚。她认为他们是不同的人。她觉得相遇时间和地的不同,当事人言行的不同,会带来不同的结果。
她接受这是她逃不过的劫难,但不相信这是她的结局。
这辈她没拿来发表过,没有到某个影视剧里当乐,也没有重新编曲填词扩充成一首歌。
宗政航回家时,时间已经有些晚了。
他也是死后过来的吗?
他什么时候来的?
瓶里没有玫瑰,着郁金香、百合、风信。
上面列满了要和她一起的事。
宗政航却能在钢琴上弹来。他没有弹一分钟完整版,而是截取了最好听的那十秒。
上辈她曾给洗衣谱过曲,想放到智能洗衣机里当提示音。明明十秒的音乐就够了,她写的曲却长达一分钟。
队长微抬帽檐,对她致意,然后巡逻车就开走了。
家说巫雨清晚饭吃的是沙拉,吃完后便去了楼上再也没来。
巫雨清不再欣赏腕上的名表,她的目光落在卧室的花瓶上。
“我们没有时差了,对吗?”她不再远眺,转看他。
她明亮的睛这样说。
上一世她死后,妈妈过得还好吗?
“是业。”她心累,冲队长笑了笑,谢过他的好意。对方也看到了她后随着她的止步而停的梅赛德斯,车牌号业都认识。
她套了件灰运动外套,帽理好了,里面衣服的领却翻起来。
巫雨清倚在栏杆上,看别墅区里的树林和远人家的灯火。小区太大,房间隔太远,业的车都是四个轮的。
你一定过得很好。世界对你而言是永不歇业的游乐园,只有玩不玩的选择,没有不尽兴的可能。
这双睛在说没有她就没有团圆。
她记得自己有次遛狗,安保的车缀在她后。她给宗政航打电话,问家里阿姨门遛狗是不是有三个人跟着。业巡逻路过,看到她生气的脸,降车窗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一个带给她幸福又赋予她痛苦的人,最后也不过是某人的丈夫和某人的父亲。
他的神里没有代表谎言的闪烁,或者故作忠贞地视。
可她还是被他攥在手里。
他没有回答,也不问她是怎么发现的,只是将夜风乱的长发,轻轻挂回她的耳后。
没有谁消失。
“是谁?”宗政航问。他听到了巡逻队长的声音,声调的细微变化,巫雨清知他在皱眉。
巫雨清对于平行时空理论不是很认同。在她看来,就算有相同的父母、生日期和外表,选择不同,境遇不同,会导致人的不同。
“现在可以离婚了吗?”巫雨清问,“你后来一定有自己的家庭了吧?不想阖家团圆吗?”
花香型洗衣。
像圆梦。
故事的结局不外如此。
“我没有组建家庭。”宗政航看着巫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