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吵架？他们规划未来了吗？战争结束后准备什么呢？

        刘月有没有想过石会死在战场上？她一定想过吧。

        她也想过石可能在战场上负伤，落残疾，缺胳膊少，或者被炮声炸聋耳朵，让弹片瞎睛。女人总是忍不住想最糟糕的况。

        这一刻，她是不是在想石残疾也好过牺牲。

        残疾了，他就不用上前线了。

        真的死了吗？尸在哪里？会不会只是失踪了？

        “他在哪儿？”刘月忍不住问。

        这是台本上没写的台词。之前的面试者也会在听到噩耗后自由发挥说台词。巫雨清的原创台词比起别人算得上是又短又少。

        “好。一个。”

        为了共刘月的悲伤，巫雨清翻回忆里的黑暗时刻，再次验的人的离开。

        这后劲太大，从面试地来，巫雨清都沉浸在里面。她趁绪还在，对着手机哼唱想到的调。

        就算没面试上，这次的试题和表演也激发了她的灵，她还没写过主题是战争和国的歌呢。

        宗政航回到家，就看到巫雨清对着战争纪录片痛哭涕。

        显示屏上放着对军人和烈士遗孀的采访，巫雨清对着笔记本敲字。

        他视力很好，能看写的是歌词。

        她今天不是去面试吗？怎么回家写起歌来了？

        宗政航走到巫雨清边，看到她睛都哭了。

        “……”

        “吃饭了。”宗政航说。

        他没问面试得如何。

        巫雨清在餐桌上大快朵颐，绪剧烈起伏以及脑力工作都很消耗能量。

        宗政家历代从政，没有过军人。宗政航的爷爷在军事委员会里有席位，但从事的是文职。采访宗政航肯定问不上世纪各种战役的细节，还不如看纪录片和文献资料。

        巫雨清据面试的阵势以及面试台本能猜来，这电影应该是献礼片。这几年国家开始抓文化宣传，年年都有这种片。知名导演，大咖云集，既是上面派来的任务，也是刷资历脸的好机会。

        16年拍的献礼片，在巫雨清的记忆里，都是实力与名气兼备的演员演的，神仙打架都不够分，怎么会找还没毕业的学生？

        不过巫雨清也不敢确定，这辈其实有许多事和上辈不一样。

        5月底，电影的选角定了来。这是一上辈没有的献礼片，群像戏。戏份多的是领导人。戏份少的小战士和老百姓，镜加起来应该有20分钟。巫雨清凭借自己不拖后的演技和小小的知名度成功获得护士刘月这个角。

        签的合同规定了组时间，也提到片方有删戏改戏的权利，如果剧本改动，演员有义务在杀青后再次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