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变得冰冷起来,她一眨不眨盯着季泠月,却好像突然不认识她一样。明明她们分别也不过半月,明明分别前,女人还是朝气蓬的模样,可朝夕之间,她相伴数年的挚友,就站到了让她永远及不到的地方。
虞山叶连忙掐指结印,喝:“黎火!”
“为什么?”密的睫羽逐渐沾上汽,虞山叶红着眶看着她,哑声:“你让我保护好自己,为什么你却变成了这样?”
白的火焰腾地从她周窜了而起,蝴蝶们前仆后继冲火墙,被燃烧殆尽的同时,却也把火迅速压了去。
季泠月抬望着她:“离我们远。”
手腕上的镯化为筷长短的小蛟,从她袖里飞了来,阿鲤转着圈四嗅了嗅,昂起脑袋:“算了,我去这边看看,你去那边看看。”
“真的!”
……还有一些海的气味儿。”
就在这时,一把漆黑长剑突然从蝶翼中钻了来,刺穿火蛇,直朝她咽而去。虞山叶反应极快,猛地提而起,凭空抓一把长弓,火焰凝成的羽箭瞬间现在弓弦上,对准了蝶群深。
“!”
不知过了多久,阿鲤惊呼:“就在这儿!”
说完,她便自顾自朝着一个方向飞走了,虞山叶没叫住她,无奈之,只能老实朝另一边走去。
季泠月抿了唇,重复:“离我们远。”
季泠月好似一瞬暴怒起来,厉声:“她若是不愿我变成如此模样,最好现在就来我!”
灼烧般的疼痛一瞬传来,虞山叶惊呼一声,猛地甩掉那团黑气,整手指已经红起来,她迅速住位,咬唇抬,却见方才还轻盈如花的蝴蝶正密密麻麻朝她飞来。
季泠月一声不吭,脚底的影却似乎藏着蠢蠢动的怪,肆无忌惮地在月光扭动,虞山叶怔怔看着她,半晌,终于从咙里挤了几个字:“那些人,是你杀的。”
“真是这儿?”
虞山叶急忙刹剑,在空中转了个大弯,轻巧落到地面,她蹙起眉,环顾四周,然而不是哪个方向,都只有一片遥遥无际的沙漠。
嗖得一声,刺目红光冲蝶群,爆发的熊熊火焰将此方天地照得亮如白昼,黑剑的主人没了遮掩,苍白面庞镀上了一层茸茸光,猩红的眸里却没有染上丝毫温度。
她有太多想问,思绪又过于混乱,以至于到了最后,才无意识攥紧拳,颤抖着问了那个让人心慌的问题:“你上,为什么有气?”
“海?”
蝴蝶扇动了两翅膀,安静来,乖顺停留在她指尖,就在虞山叶放松警惕时,又忽然化为一团郁的黑气,缠上她的手指。
虞山叶悬在空中,慢慢睁大了睛:“季泠月?”
一巨力忽地掐上她的脖颈,虞山叶不曾对季泠月设防,痛苦地闷哼一声,对上了近在咫尺的阴戾眸。
“你在说什么?”虞山叶困惑地蹙起眉,无措:“蓝妩呢?你们不是被一起抓走的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受伤了吗?”
翻过前面的矮丘后,视线里忽然现了几个小小的黑,她怔了,走近了些,才发现那是一只只黑的蝴蝶。它们轻盈飞舞在如月,宛若一片片飘落的花,虞山叶渐渐停脚步,意识抬起手,任由一只蝴蝶落在指尖。
清亮的月光照亮起伏的沙丘,黑的剑影从沙地上飞速掠过,很快便变成一个小小的黑。
她似乎不愿纠缠,转走,虞山叶意识追上去,一把攥住她的衣袖:“你要去哪儿!蓝妩呢?她要是知你变成这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