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七百年,在七百年前,这座土地上的国家,并不是云荒,而是一个叫桑国的小国。”袁缜解释:“而这些文字,实际上,就是失传许久的,桑国的文字。”
袁缜,叹:“仙师可知,云荒这个国家,有多少年的历史吗?”
“自然,正是觉得相似,我才来找你的。”
侍卫长只送到观星台,便不能再前一步,季泠月带着蓝妩上到端,站在他后唤了一声:“袁缜。”
泠月一怔,似乎没想到她这么直接,第一时间竟没觉得伤心,反而抬起,懵懵地看向她。
蓝妩犹豫了,糊:“海里。”
季泠月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片刻后,轻叹一声:“罢了,际遇不同,想法自然不同,我们……还是谈一谈这个东西吧。”
——
蓝妩笑了一声,戳了她的脑门:“但是呢,确实是我先错了事,而我又这么宽宏大量,和你许了三年之约,所以,我可以勉勉不那么生气。”
“东西不认得,不过上面的字,确实有些熟悉,仙师可还记得,当年师父时时看的那本书?”
蓝妩嗯了一声,掏那块石板碎片,推到了袁缜面前:“这上面的文字,想请先生看一看。”
蓝妩怔了一,侧首看她。
“仙师来见我,是皇后的病有展了?”
袁缜低,扫了一,却忽然怔住,意识将它拿了起来:“这个……你们是从哪儿得到的?”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回首,温和:“仙师来了,请坐。”
蓝妩跟着季泠月坐到了袁缜对面,稀奇地打量他几。
见季泠月蹙着眉还想反驳,她唉了一声,无奈:“你怎么总想为我们俩设想一些最坏的结果。”
季泠月忍不住问:“你认得这东西?”
她转过,示意:“蓝妩。”
说着,他捂着唇咳一声,抬眸瞧着季泠月,艳羡:“昔日第一次见到仙师时,我不过还是少年稚,如今,我已垂垂老矣,仙师却还是当年的模样。纵使能推演天星、神机妙算又如何,人类不过短短百年寿数,弹指即过,死后便是一抔黄土,什么也不剩了。”
皇的东南角,那座立起的观星台,便是袁缜常待的地方,此时天云淡,晴空万里,不像夜时能看到满天繁星,但白苍苍的男人仍然独坐在桌案旁,抬首仰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
“小事?”季泠月蹙起眉,忍不住:“皇后厌倦被囚于深,只愿沉沦梦中,你觉得是小事吗?”
季泠月也平静地看向她,轻声:“我已经不像从前那般一心一意盼着你好了,蓝妩,我是个很自私的人,也许我比你想的,还要更坏一些。”
季泠月摇摇,认真:“我不是设想最坏的结果,我只是想要你知,我如今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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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里?”袁缜疑惑地皱起眉:“怎么会是海里?”
这人说不过三四十来岁,正值壮年,却如此消瘦苍老,看起来倒像是弱不禁风的病人。
袁缜摇:“对我来说,但凡生死,都是小事。”
季泠月嗯了声,将真相娓娓来,袁缜听后愣了会儿,才慨:“原来竟是如此简单的小事,竟闹到了这般地步。”
季泠月摇:“不知。”
季泠月默了会儿,嘀咕:“可是,如果我是皇帝的话,我不会放你走的,即便是死,你也要死在我边。”
“说什么如果,”蓝妩叹了一声,背过手:“你又不是皇帝,再怎么如果,我们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