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她始终没记得问，也以为再也得不到答案了。当年她shen灭，许多年后醒来，很自然地觉得这两兄妹早已死去ru了轮回。

        但，照如今的qing况看，并没有如此顺理成章。

        婴孩在熟睡，仔细看，手里抓的花相比在小玖tou上时，失去了些许光泽。

        “前几日才找到她，发现是痴呆儿，我探过，天生缺少魂魄的缘故。”前两日都各有事，姜壹原本就是打算今天告诉小玖姜苗的存在。另有事发，刚好凑一起了。

        “这是我的花，从冥界到人间的路引。”

        开学典礼那天，花掉了被吕nong溪捡去，昨天小玖带回来，没注意放在哪。跑到姜苗shen边，应该是魂魄之间相互xi引的结果。

        等到花朵里的魂魄全bu回到姜苗tinei，姜苗的痴傻症应该就能好了。

        “我说呢，这花怎么偏偏就开在我shen边……”

        小玖呢喃dao，随着她声音一起沉xia去的，还有她的脸se。

        那并不是愠se，也无怒意，姜壹熟悉她，知晓她一旦顾不上“装人”，就会louchu这样蒙蒙淡淡的神qing。用人qing绪中的“愤怒”形容显然不准确，应该要更浅，只是“在意”而已。

        但已经很难得。

        “苗苗什么时候死的？”

        “我不知，只有猜测。”

        那天，姜苗和小玖相携chu游，便再没回来。姜壹后知后觉找过去的时候，一神一人皆不知所踪了。若说死了，却不见尸骨；若说活着，这许多年又杳无音信。于是便默认是死了。

        “原来不止杀我，”小玖凑近婴孩，gan觉到初生儿的re气烘烘地蒸着自己，“连苗苗也一起。”

        姜壹托着襁褓的手不自觉收紧，但又怕伤着小孩，只能克制着颤抖。

        白天还说，当年的事就算睡了一觉，anxia不提。现在看怕是不行了。

        人死了，化为鬼，ru轮回。这是普遍的liu程。每个鬼ru轮回之前都要灌一碗孟婆汤，再轰轰烈烈的一生都能被这一碗汤shui浇灭了，只留xia一个空dangdang的灵魂，jinru另一个同样空dangdang的躯壳，变成了一个崭新的人。

        若是不想喝这汤，那就永远当鬼。不过当鬼当久了，不用喝孟婆汤自己就忘记了，于是也稀里糊涂地去投胎了。

        执念越大，忘掉所需的时间越长。像姜苗这样，jian持了几千年，最后憋着一gu劲儿，还要在她手边开朵花的，实在难以想象有刻骨。

        “白天在学校的时候，没一起和您说明苗苗的事，是觉得时隔这么多年，才发现她的转世，十分不寻常，便没在众人前开kou了。”

        能发现姜苗转世，还是因为姬易之。

        上周开组会的时候，结尾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他一个磨磨蹭蹭地走上来。姜壹本以为他是要问什么问题，他却开kou就是dao歉，说有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