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yan過了半年,公主已許久未再夢見阿史那默,這日她一ru夢,便gan到xiashen疼痛酸楚,疲倦不堪,但她張yan看到阿史那默滿臉淚痕,便忘記shen上難受。
「古力格達,是你…怎麼哭了?」
阿史那默聽見公主說話,更是淚如泉湧:
「玉裳,我對不起妳,不該讓妳生崽zi,實在太辛苦了,我以為女zi生崽zi都如草原上的niu羊那般容易…」
原來在夢中,公主是頭一次生產,她嬌生慣養,阿史那默又捨不得她勞累,總是抱著她,導致生產時間過長,格外辛苦,所幸母zi均安。
這蠻zi竟因不忍她受生育之苦而哭泣,公主聞所未聞,世間男zi皆為妻妾誕xia後代歡喜,無人如阿史那默這般尊女。公主難以言喻心中滋味,她既是動容,又覺悲傷,像阿史那默如此之人,也只能在夢中一會,現實中何處能尋。
「別難過了,本宮…既為你誕xiazi嗣,便是心甘qing願的。」公主試著安wei男人。
阿史那默撫摸她憔悴的臉,liu淚dao:
「生產時,我聽見了妳喊痛,便要衝ru氈帳,可所有人攔著我,怕我壞事,不讓我ru內,我只能在外頭聽著妳哭叫,心都揪了。」
公主也伸手拭去阿史那默的淚shui:
「莫哭了,本宮沒事。」
阿史那默緊緊抓著公主手:
「妳臉se好蒼白,shen上疼不疼?可要讓御醫再來瞧瞧?」
公主被這麼一問,便gan到周shen痠痛,顯是生產時肌肉過度用力,這她是知dao的,宮中自有嬤嬤教導女zi生育之事。
「是有些疼,無礙。」
阿史那默用衣袖抹去淚shui,xi著鼻zi:
「我幫妳anan,那麼大一個崽zi從肚zi裡擠chu來,怎能不難受?我過去為何不曾想到如此簡單的dao理。」
男人幫公主rounie著痠痛處,公主好奇問dao:
「孩zi長得什麼模樣?也是同你一樣紅髮碧yan?」
阿史那默搖頭:
「我沒有看,我急著想進來看望妳,孩zi讓人抱去照顧了。」
公主問:
「你不想去看看孩zi?」
阿史那默搖頭:
「我哪有心思看孩zi?妳疼成那樣,我都要急瘋了,現在只想守在妳shen邊。」
公主被觸動,yan眶泛紅,阿史那默忙問:
「何處難受?」
公主搖搖頭,這世上只怕連母妃都未有阿史那默這般重視她,真是將她視如己肉,疼在她shen,痛在他心,可惜阿史那默只是她夢到的一個夢中人。
「要是你是真的就好了…」
阿史那默han淚望著公主,憂心dao:
「妳可是疼得腦zi有些混沌?我自然是真的,不信妳nie我。」
公主破涕為笑,阿史那默dao:
「妳還笑得chu來,生產時,我聽見妳嘶喊我小名,又說恨我讓妳懷上崽zi,叫得淒厲極了,簡直要讓人發瘋,後來又無聲無息,我害怕得很,怕妳…怕妳…」
阿史那默說著,竟雙唇打顫,再也說不xia去。
公主dao:
「你來本宮shen邊躺xia,抱著本宮。」
阿史那默照她的話zuo了,公主又dao:
「你瞧,本宮好好地在你懷中。」
阿史那默點點頭:
「是,妳活生生的呢,妳不會有事的,我會護妳一生。」
公主握住他手,男人以往溫nuan的手發涼,公主心疼dao:
「莫要害怕,有你如此厚愛,哪個女zi能捨xia你離開。」
阿史那默亦緊握她手dao:
「玉裳,妳比我的命更重要,來世若妳我還是夫妻,我為妻,妳為夫,讓我來生產,妳不要再受苦了。」
公主不知有男zi能愛妻若此,她想,若來世三生有幸能嫁得阿史那默這樣的男zi,她真願意為他冒險誕xiazi嗣,此人不會負她,只可惜今生她已羅敷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