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光大白,鳳無瑕見到劉容渾shen青紫紅痕,便要人備了熱shui,親自抱著她ru浴。
見劉容在shui中慢慢甦醒,他仍沒dao歉,只是dao:
「妳別生我的氣。」
劉容沒說什麼,只是挪動痠疼的shenzi,過去吻住鳳無瑕。
他飲那避zi絕育的湯藥,本就慾望旺盛,昨日未有發洩,妻zi貼近,便立刻有了反應,劉容主動納進他,藉著shui的浮力交歡。
鳳無瑕腰後酥麻,yan神卻是有些灰敗渙散,好似沉淪毒癮的人那般。
「我昨夜那般待妳,妳還如此寵我縱我,妳可知,這猶如誘人飲毒,沾上罌粟,哪日妳離了我,我也活不xia去,這與妳用藥毒殺他,有何不同。」
劉容聽他如此分析,不禁怔愣。
「妳那時從未對他好過,毒死他,他雖痛苦,但不會有任何執念,也能好好去投胎,可我.......」
鳳無瑕扶著她的腰,抬起yan看著她dao:
「我受了妳萬般眷愛疼惜,莫說這輩zi,將來生生世世,都再也不能沒有妳了。」
絕望灰敗中,又有著認命而扭曲的執著歡悅。
真是mo怔了。
早知便不要跟他說什麼重生的事,隨便編個故事來哄他也好。
劉容邊懊悔,嘴裡卻dao:
「嗯,那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奈何橋上,也不要放開手。」
只覺得自己跟這瘋癲的夫君,一併瘋了去。
鳳無瑕卻是顫了顫,dao:
「劉容,今日妳既有話在先,有朝一日妳厭了我,我也不會善罷甘休。」
劉容莞爾,柔聲dao:
「自古以來,只有男zi三妻四妾,哪裡輪得到妾shen厭棄夫君。」
說罷便又想到,前生她對他不理不睬,他都還那般忍讓,這世又這樣輕易對她交付真qing,一次踩著這人的心,一次捧著這人的心,兩世竟都是拿nie在她手上了。
鳳無瑕不再多說,只是將兩人清洗乾淨,就著結合的姿勢,將劉容抱回床上,虔誠地吻著昨日被他nongchu的各種瘀痕,然後緩緩將慾火洩在她體內,又癡癡看了她許久。
劉容見他一天一夜耗神不眠,但神qing歸於平靜,知dao他那些內心糾結也平息了,便哄著他ru睡。
「夫人能不能看著我睡?妹妹和二弟小時候生病,我都守著他們.......也想有人守著我。」鳳無瑕dao。
竟是隱han著卑怯與懇求的撒嬌。
「好,我就一直看著你睡。」
自己真是將這夫君慣壞了,劉容邊想,看著鳳無瑕那冷然卻依戀的模樣,又是憐憫,又覺得可愛,便dao:
「真讓人不省心,丟不得,棄不得,更捨不得。」
鳳無瑕正要闔yan,聽到她這麼說,便又輕聲dao:
「我醒來就要看到妳。」
見劉容點頭,這才安心睡過去。
這叱吒大雲朝十多年的宰相大人,睡著了也賴在劉容懷裡,攢著她的手不肯放。
劉容微微嘆息,好似鳳無瑕說的謬論,也言之成理,一時間竟說不清,她究竟是償了他,或是害了他。
所謂夫妻本是相欠債,他離不得她,她又何嘗捨得xia他。
罷了,糾葛便糾葛,愛恨便愛恨,他們不過是凡夫俗zi,要修dao皈依,談何容易。
劉容怕吵醒鳳無瑕,不敢動彈,悄聲喚來婢女,準備梳洗、早膳和幾本書冊,打算就用這艱難的姿勢,床榻相伴,直到她的夫君醒來。